2018年1月27日星期六

拍馬屁聊說 一一 印尼爪哇遊随筆




照片上的這匹馬是用一棵大樹主幹精彫细刻藝成的,非常實净、雄壯、稳重,敢信一、两個人是推不動的。

睹物聯思,想起2004年我到西安参觀兵馬俑時,顺便到寶雞市法門寺一遊,在遊覧寺前一排排的攤檔時,有一位老相士硬將我拉住,我還未開口,他便口若懸河説我两耳垂長眼藏神,額高眉厚法令清,一定是個當大官的,我笑說我剛下崗,無事可做來閒逛,哪來的當大官?他立即轉變口吻説,你這人哪,心地善良,殺人放火的事绝不會去幹的,就是因为性格太過正直不阿……(老相士説了很多,無非是説我不懂得“拍馬屁”的意思)所以再能幹也總是“爬”不上去。當時我已在港行醫二、三十年,老相士所言與我全不拉綱,心裡暗想你這“老江湖”在説瞎話了,我没理會,也没興趣理會。

我在内地生活工作時,也聽過一位至誠朋友“資深幹部”説,“拍馬屁”是一種出賣靈魂和自失尊嚴的另類“武功”,是必须要“拜師”兼要有悟性才能學到的“武功”。可是當年我没有興趣去研究尋這方面的“師”,也不懂到哪裡去尋,因此也就不知道自己有没有這方面的悟性了。

世事貴有缘遇。適逢今晚参加親友喜宴,在酒店大廳見到此實木大馬作腾空飛躍狀,其渾圓結實之大股臀特别觸眼,猛然想起那相士的話,不油然走上前去试图“拍馬屁”,谁知我也真個兒是愚笨没“悟性”,馬屁横擺在眼前竟不知怎麽個拍法!?想想這也難怪,因為我這雙手向來只會為病人推拿按摩刮痧治病,旁的自認鄙鄉真地不行。我雙手既然已觸摸上去了,很自然地便順勢“伏靠”在馬屁股上。啊!這一刻,雙手的感覺竟然是特别地好,很實在,很有稳定感,很有安全感,不知怎的還带有自豪感……

我這才明白了:馬屁也如疾病一樣有虚實好(易愈)壞(難愈)之分,真材實料的篤實的稳重的馬屁講實際,不浮誇,不顯耀,不坑人,無须靠“拍”,也不受人拍,最有誠信,最靠得住。


2018/1/13三郎寫于印尼中爪哇普禾格多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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